夕陽西下,空蕩蕩的教室被黃昏的色彩渲染地有些落寞。
輕輕的嘆息聲從被埋沒的書本堆傳來,緊接著是一聲意味不明的抱怨:「果然最討厭傍晚了呢。」
好寂寞。大家都走了。
真無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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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覺得無聊的話,就讓我來滿足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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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君?怎麼這麼晚還沒走……」在紅髮少年哀怨地望著窗外時,突然一個類似女孩子的嗓音打破了寧靜。赤羽業努力掩起自己的驚訝,轉頭看向那個『性別不明』。
「是渚啊。」頓了頓,他扯出一抹玩味的笑。不答反問,「你又怎麼回來了?」
潮田渚直視著坐在離自己不遠的位置上的少年,無奈又尷尬的回答。「我回來換作業簿的。不小心拿錯本子了。」
「這樣嗎……」意料之中的回答。畢竟對於腦子多彎彎的赤羽業,推測出來潮田渚回學校的理由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果然是挺無趣的理由嘛。
正當少年如此想著,並煩躁的準備再趴回書本之中時,潮田渚又說話了。
湛藍色的雙眼閃爍,隱藏著深濃黑氣的漂亮面容猶如毒蛇一般,突然張大了嘴向他咬來。「那只是理由之一。」
「什麼……!?」來不及反應。瞬間被近身的錯愕讓他腦袋停擺了一秒。
而好的殺手是不會放過這一秒的。
唇上傳來溫熱的氣息,臉整個都無法遏制地瘋狂燒騰起來。潮田渚的身體覆蓋在赤羽業身上,把他狠狠壓制在桌面。本想用技巧或蠻力突破枷鎖,可反抗的決心卻隨著1HIT、2HIT、3HIT…...這樣的字開始消失殆盡。
這就是接吻的感覺嗎、原來當時茅野被吻是這種感覺啊、渚的吻技為什麼會那麼好、怎麼辦…….等等諸如此類的垃圾思想在赤羽業的腦袋裡迴盪。
舌頭被迫與對方地糾纏,來不及吞嚥的口水從嘴角溢了出來,緊盯自己的視線讓他有種彷彿下一秒就會燒起來的錯覺。
好熱。
教室外的景色早已脫離橙橘,步入夜晚。
椚丘中學的舊校舍裡傳來一陣陣喘息。殺老師從羅馬回到日本,剛降落在操場就聽見教室曖昧不已的聲音。
激動地扭了扭觸手,轉眼間它就從黃色瞬間變成了詭異的粉紅色。
「唉呀唉呀……年輕就是好呢。」這麼說著,走向辦公室拿了錢包,準備再飛去羅馬一趟買下剛才因為沒帶錢而無法下手的競技場紀念品。
「啊……果然業是被壓的那一個。」殺老師感嘆似地搖搖頭,經過教室,悄聲無息的從空地起飛,「真不令為師驚訝呢。」
而殺老師秘密經過地教室裏,夜晚的糾纏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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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為什麼會有那種照片……」「哇,好激烈……」「真沒想到那兩個人是這種關係啊?」「渚還真猛。」
3年E班的學生們圍在教室後方的布告欄,展開了熱烈的討論。
「同學們要好好感謝為師,這可是為師昨晚用20馬赫的速度在他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拍下的喔。」殺老師轉動自己粉紅色的身軀,頗具得意地這麼說道。
然後兩道腳步聲響起。
「你們在、看、什、麼、呢?」照片中的主角出現在他們背後,其中的紅髮少年帶著可怕殺意的笑容像他們問道,「讓我也看、看吧?」
「啊啊啊啊—!?」美好的清晨,慘叫聲在3年E班暴發。
坐在一旁穿著武士服泡茶的章魚在喝了一口冒著熱氣的茶後,再一次嘆謂道:「年輕真好呢。」
「給我閉嘴死章魚!!!!」